不见了(1 / 2)

那天从聆泠那儿离开后,刘玉就马不停蹄赶到电话里说的包厢,等不及大门被完全打开就冲着里面骂,头也不抬:“湛津你是不是有毛病!”

她没发完火,因为四双熟悉的眼睛齐刷刷注视。

每个都衣着得体,气质不俗,她扭头冲向主座那位西装革履的:“你怎么还敢叫人来这里吃饭?”

在座的老朋友都已经习惯,湛津慢悠悠放下茶杯,挑眉:“我没叫你来。”

刘玉刚准备反击,侧方一人吊儿郎当起身,花枝招展的像只孔雀一样,走过来按着她肩坐下。

“我叫你来的,借花献佛。”

其余两人嬉笑出声,简单t恤长裤打扮倒是跟这两个进入社会的人士大不相同,面孔是如出一辙的年轻,短发清爽,面容清俊。

“大小姐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
刘玉翻了个白眼,大波浪卷发撩到一旁,“你们也和以前一样啊,还是喜欢四个人鬼混。”

“不务正业的败家子,一点没变。回来第一时间就是约着吃饭,和以前没区别。”

t恤衫里稍稳重那个坦然一笑,手应该是习惯性想摸烟又想起这里不能抽,微顿几秒后放回桌上。他瞥眼上方的湛津,有些狡黠,“这话可不包括我们二少爷啊,从始至终,人家可就不一样。这不,今天这里,穿得最正经的就是他。”

刘玉鼻子里哼出一声,“穿得最正经的最不干人事儿。”

她一来就夹枪带棒,两个t恤衫都有些好奇,先前出声那个又摸烟想要抽,再度顿住,有些烦躁地抱怨:“和你出来就是麻烦!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行。”

身处风暴中心的男人泰然自若,还颇有闲心地端茶自品,眼都没抬一下。

简行舟在身后给刘玉按肩,一直很安静的另一人接话,开口就是八卦,“什么不正经事儿?欺骗别人感情了?”

刘玉脑子一热就要破口大骂,话到嘴边想起聆泠那声低低的“小玉”,简行舟放在肩上的手同时加重,她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憋屈地狠狠咬一下唇,瞪向那个不干人事儿的混蛋。

“拖欠我工资,现在还没给!”

湛津从崇阳、崇应两兄弟开始轮流对刘玉套话时就一直在听,直到崇应问出那句“欺骗感情”后才有所反应,四平八稳坐在位置上只用一双黑眸看着刘玉,对视时分明没什么表情也让她心中一凛。

她不会暴露聆泠,就算湛津不威胁也不会。

这样的场合不适合让那个被关在家里的女孩子成为话题,她打开简行舟按肩的手,语气不耐烦:“行了行了别按了,技术差死了。”

简行舟摸摸鼻子坐回去,那两兄弟意味深长。看到刘玉来了湛津今天组局的目的也达成,拿了西装起身,同样的五官,气质却早和从前大不一样。

“老规矩,算我账上。”

他长腿往外走,崇应若有所思:“又忙?”

微微点头当回应,走出几步后停住。现在座位变了,坐下四人齐刷刷盯着他,湛津扫一眼犹带怒色的刘玉和花孔雀似的简行舟,像六年前一样揭穿他们关系时漫不经心:“你前女友我没叫,她那份——”

“不算。”

男人已经走出包厢,徒留刘玉声嘶力竭的怒吼:“湛津——你这个王八蛋!!!”

他不理,只是在坐上车后,又给刘玉发去短信。

湛津:别叫她小铃儿。

湛津:家人才可以。

聆泠待在那套新房子的时间恰好是周末,周一时,湛津把衣服给了她,顺带贴心地帮忙穿上,看着女孩白皙粉嫩的小脸,又一次冒出把她带去上班的想法。

可是聆泠一定会拒绝,于是他只是克制地亲了下,拎包送她出门。

快到门口时聆泠才想起自己两天没看到的手机,眼巴巴转回身去,湛津挑一挑眉:“我没拿。”

“别玩了啊……”她上班要迟到了,放在腰上的手还在不安分地动来动去,骨头再软也要硬气一回,几乎是在吼了,“快给我啊!”

湛津很惊讶的模样,聆泠故作镇定,“要扣工资的。”

那道浓眉看不出是挑了下还是平静地敛着,湛津只是双手展平站在面前:“真没拿,不信你搜身。”

真搜下去今天恐怕就不是迟到而是缺勤了,聆泠鼓着一张脸,气呼呼往外走。

刚到门边电视柜里有东西在响,她狐疑地蹲过去,拉开抽屉往里一瞧——亮着“zj”备注的手机唱着欢快的歌,赫然是她的电话,还有百分之八的电。

她接通后漠然放在耳边,也不知怎么,就是不想转过去面对背后的坏蛋。

男人走了几步又顿住,听筒里状况外传来一远一近两道相同的声音,带着淡淡无奈:“说了我真没拿,你喝醉了自己放里面的,我只脱了你衣服而已。”

整个人被反抱着捞起,湛津像挟持人质一样把她抱出家,“走吧,小朋友。一会儿那点可怜的薪水又被扣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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