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2 / 3)
sp;他掺和这事,不过是想多抓点秘辛,看看有没有便宜可捡,并不全是为了收服这个喽啰。
&esp;&esp;她误会了也好,这家伙只记人的好,少了怨怼和猜忌,对他来说,不算坏事。
&esp;&esp;“方才转了一圈,没找到。雪天路滑,不好到处走动,明儿我再想想。”
&esp;&esp;她知道这事不容易,用力点头,小声道谢,盯着很快见底的盆,又问:“要不要再煮两个?他们还抢你的饭吗,怎么这么坏?老这样也不好,出门的时候怎么办,能不能跟老爷说一声?这是他们不对,该整治的吧?”
&esp;&esp;“怎么,不想给我留饭了?”
&esp;&esp;“不是不是。我不怕麻烦,怕你吃亏。”
&esp;&esp;这关心听起来有几分真,他没嗤笑,将碗筷塞给她,摇头,看她走远去收碗,自己安心躺下说话:“两个自大的蠢货,要对付他们不难。只是……他们是家生子,父母叔伯姑表都在这府里,错节盘根,得罪了这伙人,自己的路也走到头了。要想消息灵通,得四处打点,我的钱全撒在这上边了,顾不上嘴,想吃饱也难。”
&esp;&esp;“原来是这样啊!你放心,我在一日,就给你留一日。等我不在了,你要好生着。”
&esp;&esp;“别胡说,晦气!”
&esp;&esp;“哦。”
&esp;&esp;像他这样厉害的人,也有不得已的时候。她又能怎样呢?
&esp;&esp;她幽幽一叹,默默地洗碗筷。
&esp;&esp;留出来的灶上架着一只大锅,随时能舀到热水。她将葫芦瓢放好,回头告诉他:“这里烧水容易,没人管烧了多少柴,不用花钱,你要不要洗澡洗头?从这个门过去是小柴房,那边留了个浴桶和洗衣的盆,还挖了排水的沟。我们都在这边洗,很方便,就连洗衣裳都能用上热水。昨儿夜里,秀珠姐姐怕我做傻事,盯着我洗的,洗完就在灶边烘干头发,不怕吹了风头疼。”
&esp;&esp;她好心告诉他,可他看起来不太高兴。她不解地问:“你怎么了?不想洗就不洗吧,我没嫌你脏,你身上没味,我只是…… ”
&esp;&esp;洗啊洗的,口没遮拦。男女大防,说再多她也记不住。
&esp;&esp;傻子!
&esp;&esp;“安静会!”
&esp;&esp;“哦!”
&esp;&esp;她往回走,腰身先转了,宽大的衣身好似慢了一拍。
&esp;&esp;瘦得可怕。
&esp;&esp;“守着偌大个灶房,不知道多吃点?笨!”
&esp;&esp;她恹恹地答:“我吃不下。”
&esp;&esp;她又坐回到椅子旁,在扶手上趴好。
&esp;&esp;他躺着,只能看到她后脑勺:小脑袋比拳头大不了多少,两头的发髻松松垮垮,像是小黑狗头上那对耳朵。
&esp;&esp;火烧得旺,腿脚暖烘烘的,他有了闲情逸致,好心劝道:“巧善,做人不要那么死板。人都说厨子是肥差,为主子做菜,不容有失,得先尝尝味再盛出锅。喜欢什么尝什么,第一手盐要少放,尝一口,差点意思,撒点盐。尝第二口,还不够,再撒点。多尝两筷子,顺理成章。别老实过了头,你看看这里边,除了你,哪一个是瘦的? ”
&esp;&esp;这是他第一次正经叫她名字,这两个字,虽然时时有人叫,但此刻从他嘴里吐出来,十分不同。名字之后,又全是关切的话,字字扣心。
&esp;&esp;思亲,思乡,思小英,怆情种种,一齐涌上,冲得她心神晃荡。
&esp;&esp;要是能多读点书就好了,兴许能写首好诗。她只认得几个采买记账用的字:柴米油盐酱醋茶等,靠这些作不成文。她满腹心事亟待抒发,抓起他的袖子,把脸埋在里边,呜咽着诉说近来的无助。
&esp;&esp;他翻了个白眼,瞪着顶上的房梁无声吼:我不是你爹!
&esp;&esp;哭什么哭,他还没死呢!
&esp;&esp;担惊受怕这些天,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。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。
&esp;&esp;他一往外抽胳膊,那脑袋就晃,只得作罢。
&esp;&esp;她没醒,但接连吸了两次鼻子。
&esp;&esp;没准流了鼻水。
&esp;&esp;他嫌弃地发出一声长“咦”。
&esp;&esp;要不是实在无人可用,他早掀翻走人了。
&esp;&esp;哼!
&esp;&esp;第10章 纯一不杂
&esp;&esp;夜已深,再不困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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