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（1 / 2）

&esp;&esp;这两年来，庄齐几乎未再和他有过肢体接触。

&esp;&esp;不像小时候，有事没事就叫句哥哥，看书也要靠过来。

&esp;&esp;唐纳言的喉咙突然变得很痒，令他忍不住想要反复吞咽。

&esp;&esp;下一秒，在庄齐就要撤回去的时候，他反手握住了她。

&esp;&esp;庄齐的瞳孔放大了几分，瞠目看他。

&esp;&esp;但哥哥的表情很自然，他说：“手还是这么凉。”

&esp;&esp;她是随便坐的，一双腿悬吊在了空中，踩不到实处，心也跟着摇摇晃晃。

&esp;&esp;庄齐低下头，悄默声地红了脸，用力把手抽回来。

&esp;&esp;她说：“我的手本来就不怎么热，没淋雨也一样的。”

&esp;&esp;唐纳言垂下眼眸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。

&esp;&esp;他不动声色地收拢了：“刚才都到家了，怎么又和周衾出去？”

&esp;&esp;庄齐仰面看他：“做了点事情，一起说了两句话，这总是可以的吧？”

&esp;&esp;滴答雨声里，唐纳言温润的眉眼又望了过来。

&esp;&esp;他淡淡开口：“听起来你们两个在谈恋爱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！”庄齐措辞强烈地否认，不知道哥哥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，根本不可能的好吧。

&esp;&esp;唐纳言拍了拍她的背：“你说没有就是了，激动什么。”

&esp;&esp;庄齐扭过了身子，鼻音浓重地抱怨：“整整半个小时，哥哥都在指责我，用审犯人的口气。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似的，奇怪。”

&esp;&esp;她委委屈屈地朝他撒气，于纯然中见娇美，令唐纳言一下就没了辙。

&esp;&esp;他不知道刚才自己的一切作为，应该被下何种定义，只是笼统地把它概括为家庭教育。父母不在，他是兄长，理当要负起教导妹妹的责任。

&esp;&esp;只不过，这当中有多少是出于私心里的嫉妒，又有多少真正是长兄如父的立场，恐怕他自己也厘不清。

&esp;&esp;“有吗？”唐纳言扶着她的肩膀，太单薄了，让他不忍心强行扳过来，只好把头伸过去问。

&esp;&esp;庄齐撅着唇，低头细细抠着圈椅鹅脖上的漆皮：“就有，就有。”

&esp;&esp;不应该在这时候觉得妹妹可爱，那就真成了是非不分的家长了。

&esp;&esp;“好好好。”唐纳言的声音顿了一下，败下阵来：“是哥哥不对，问话也太凶了一点。”

&esp;&esp;庄齐转过身，眼里有了真实而脆弱的湿意。

&esp;&esp;她知道，那并不是因为害怕。

&esp;&esp;那只是她不能忍受哥哥的靠近，身体在刺激下作出的反应而已，不在她控制范围内。

&esp;&esp;她揩了揩眼尾，决心把这场戏演到底：“那你下次不能骂我了。”

&esp;&esp;唐纳言无奈地笑笑：“这不叫骂，我只是担心你还小，过早地交往对象，又分辨不出人的好坏，怕你受到伤害。”

&esp;&esp;他以为妹妹会跟他理论，拿出一桩桩事实来力证周衾是个上乘人选，那样，唐纳言会更加地笃定自己未雨绸缪的必要性。

&esp;&esp;但庄齐不是这个意思。

&esp;&esp;她连一句周衾都没有提，为他正名的打算都没有。

&esp;&esp;庄齐只是看着他的眼睛，用一种哀伤软弱的口气说：“哥哥放心，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谁。”

&esp;&esp;仰慕哥哥，已经让她感到恐惧和绝望，她哪里还敢再碰这个字呢。

&esp;&esp;况且，她说出的这句话也是不完整。

&esp;&esp;缺了表意副词，是除了哥哥以外，她不会爱上谁。

&esp;&esp;唐纳言一怔，声线也因为动了怒，变得沉哑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这又是什么胡话？”

&esp;&esp;她艰难地扬了一下唇角，故作稚气地说：“是真的呀，我们班谈了恋爱的女生，每次和男朋友吵架，回了宿舍都闷闷不乐的。我一个路人都对爱情失望了。”

&esp;&esp;原来是这样。

&esp;&esp;唐纳言稍稍松了口气，仍板着脸说：“别人是别人，你不要自发地代入人家的经历，无论好的坏的，知道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庄齐装出无所谓的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