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1 / 2)

&esp;&esp;就是这么细微的动静,也被唐纳言捕捉到了,他试着近了两步:“小齐,是你在这儿吗?”

&esp;&esp;“哥。”庄齐总算能说一个字,打着鼻音浓重的哭腔。

&esp;&esp;唐纳言长吁了口气,他说:“怎么躲到这个院子里来了?”

&esp;&esp;她扶着树干,一股麻感从小腿蔓延全身。

&esp;&esp;眼看妹妹要摔跤,唐纳言忙把她抱进了怀里。

&esp;&esp;庄齐搂着他的脖子,双腿紧紧地缠着他的腰,一时间委屈又涌上来了,哭得比刚才更厉害。

&esp;&esp;她哥一直拍着她。

&esp;&esp;已理清首尾的唐纳言轻声哄着:“小齐是最乖的,不哭不哭,是你伯母不好,以后不要理她了。”

&esp;&esp;她趴在唐纳言的肩上,抽抽搭搭地摇头。

&esp;&esp;庄齐知道,像自己这么尴尬的身份,是没资格嫌别人不好的。

&esp;&esp;要有错,也是出在她的身上,是她的讨好有问题。

&esp;&esp;唐纳言说:“好了,一天都没吃饭了,跟哥哥回去好吗?”

&esp;&esp;“可伯母讨厌我回去。”庄齐揉了揉眼睛说。

&esp;&esp;他叹了声气,尽可能打了个妹妹能明白的比喻:“你不了解她,她那不是讨厌,是不习惯多出一样负担,你无缘无故对她好,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包袱,懂了吗?”

&esp;&esp;庄齐还是不明白:“我给她倒茶,是真的怕怕她等急了怪蓉姨,没有要她还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“嗯,哥哥知道。”唐纳言的手托上她的后脑勺,他用额头贴上她冰冷的小脸:“所以小齐是好孩子,伯母是个不好的大人,以后不要给她倒茶了。”

&esp;&esp;对着一个九岁的孩子,他无法说,姜虞生就是一个标榜索取与付出要守恒的极端权本位者,她的阶级意识早已僵化,任何不相干的,试图巴结奉承她的人都是潜在的危险,他们对这些人充满了防范。

&esp;&esp;这还不是一个特例,像她这样的人,大院儿里比比皆是。

&esp;&esp;庄齐用力点头:“知道了,我以后只给哥哥倒。”

&esp;&esp;“哥哥也不用你倒。”唐纳言抱紧她笑了下,他说。

&esp;&esp;但庄齐偏不,她执拗且固执地告诉他,像下一个通知。

&esp;&esp;她说:“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人,也只有哥哥会来找我,我就给你倒。”

&esp;&esp;唐纳言颈窝里流满她咸腻的眼泪,心口一酸。

&esp;&esp;他点头:“好,那你给哥哥倒,好乖。”

&esp;&esp;“嗯,我们回去吧。”

&esp;&esp;当晚,庄齐简单吃了两口东西,洗完澡睡下后,睡梦间,听见楼下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。

&esp;&esp;起先是唐伯平在骂:“我说夫人哪,你公私分明归公私分明,怎么在家里也搞起这套来了,齐齐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,她懂什么!一杯茶就坏了你的德行,是吗?她能用这杯茶来换什么,你用得着跟她说那些!”

&esp;&esp;姜虞生当然不服他,自认为占理地回呛:“我是提前给她打预防针,免得她对我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,难道我还错了吗?你和庄敏清是师兄弟,也是龚老一手扶持的,我可不欠他们二位的!你要当这个圣人你去当,我不当!”

&esp;&esp;中途插进来一道温润的年轻男声。

&esp;&esp;唐纳言哼了声:“您哪会有错?就算全天下的人错了,您都不会错。”

&esp;&esp;姜虞生瞪了一眼过去:“你不用这样和我说话,这些年你对我怨言不少,父子俩一个鼻孔出气,不要以为妈妈不知道。你爸爸可以有他的事业,我为什么不能有?谁规定女性就一定要做牺牲,必须相夫教子的?”

&esp;&esp;“妈,过去的事各有立场,不要再说了。”唐纳言站起来,像是厌倦了这样的争执,他嗓音疲惫:“您就操持您伟光正的事业,我早过了需要关心的年纪,已经无所谓这些了。至于小齐,我既然管了就会管到底,不会麻烦你,也请您不要动辄吓唬她,好吗?”

&esp;&esp;唐伯平略显愧悔地看着儿子。

&esp;&esp;他说:“爸爸没有告诉你,下个月我就要调走了,齐齐也只能你照顾。”

&esp;&esp;唐纳言郑重点头:“放心吧,爸。您轻装上阵地去赴任,我会尽全力顾好小齐。”

&esp;&esp;那个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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