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（2 / 2）

乖的，一到了大人面前，就时不时张牙舞爪地气人。

&esp;&esp;灯光下，唐纳言半眯起眼睛，逼问她：“到底是不喜欢这里，还是不再喜欢哥哥？这两年，你都在打这个主意，是不是？”

&esp;&esp;庄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&esp;&esp;她转动了下眼珠子，将头撇向月色皎洁的窗外。

&esp;&esp;一瞬间，睫毛被忍了许久的泪意濡湿。

&esp;&esp;但唐纳言心里燥得要命，情急之下，他伸出两根手指钳住她的下巴，逼着她扭过头和他对视：“说话，我在问你问题。”

&esp;&esp;他的力道相当大，嗓音却平稳而低沉，和平时交谈并无不同。

&esp;&esp;庄齐没看过这样唐纳言。

&esp;&esp;他乌黑的眼眸里，半点温和的影子都找不到，反而充满侵略与危险。

&esp;&esp;她要说什么？

&esp;&esp;她又能够说什么？

&esp;&esp;说我不是不喜欢哥哥，而是太喜欢哥哥吗？

&esp;&esp;说哥哥可不可以不结婚，可不可以只和我相依为命？只有我们两个就够了。

&esp;&esp;是要像这样，说这些悖逆伦常的话出来，让大家都难堪吗？

&esp;&esp;真要说了这些话，哥哥脸上的震怒，会比现在的程度更深吗？应该会一巴掌抽翻她吧。庄齐不敢想，她也不敢说。

&esp;&esp;她徒劳地张了张口，还没构造出一句整话，眼泪先滴落下来。

&esp;&esp;唐纳言眼看着它们蜿蜒打湿自己的指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