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mebeforeyou2(1 / 2)
叁个人一起玩。
我强忍住没作呕,一声不吭抽手。表哥箍着我手不放,无声扯拽间,舅妈悄然出现,视线停留在我们尚未分开的手臂。我慌措投去求助目光,她回看向我,眸底蕴着我未能读懂的晦涩。
气氛僵持不下,幸而舅舅在这时转醒。表哥分神的那一霎,我挣脱开手逃回房间,颤着指尖将门反锁,而后背靠门板,逐渐滑坐到地,身体蜷缩着抱成一团,脊背爬满冷汗。
……
那天之后,我明显感觉到舅妈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。
每次表哥和我说话,她都会朝我看来,眼神意味不明。哪怕我极力避免与表哥接触,她还是捕捉着我一举一动,等我犯错,再转述给妈,我夹在两人之间战战兢兢,稍有一丝疏失,又让表哥有了可乘之机。
十二月末,天寒地冻,我在学校染上病毒性感冒,低烧持续多日,体力无法支撑,于是晚自习提前请假回家,卧在床上昏昏沉睡时,门外忽而传来敲门声。
“小蓁,今天你这么早回来啊。”
表哥口齿不清,掌心用力拍门,喊我给他开门:
“听说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?是感冒了吗?有没有吃过药?小蓁,你开一下门,让表哥进来,表哥来给你送药……”
头晕胀得厉害,我强打起精神下床,门外声响突然安静,我坐在床沿,调整呼吸,筋骨酸软还未逼退,门外又隐隐传来窸窣响动,表哥拿着钥匙串走近,金属叮铃轻晃,我体内血液瞬间凝固。
钥匙插入锁孔,似是开始转动。我终于醒神,奋力跑去门口,用身体重量支撑住门,心脏狂跳,拼尽全力抵御外力推入。
可我高估了自己的力气。
也低估了表哥有备而来。
外力持续向里,门缝在推顶间翕开缝隙,表哥的眼睛透过缝隙,对视上我,幽昧微笑令人心惊,拖鞋摩擦地面,不断往后倒退,我再也无力抵抗,蓦地松手闪退,表哥终于进入房间。
“小蓁,你力气真大啊。”
呛人酒气铺天涌来,我小心往后挪步,表哥晃着身体朝我靠近。我一直退,退到退无可退,猛一下跌坐床沿,表哥即刻笑得更深,慢慢踱步走来,就要俯身靠近——
“表哥,我要休息。”
手指摸到冰凉硬物,我心里有了着落,握着刀柄,稳住声线,抬眸看向表哥:
“你可以出去吗?”
表哥浑犹不觉,继续笑着倾身:“小蓁,表哥是来给你治……嘶……”
尖利刀锋擦过蠢蠢欲动的手心,表哥显然没料到,我会从被子里掏出水果刀。
“表哥,麻烦你从我房间出去。”
我双手握着刀柄,声线夹一丝颤音,心脏几乎快要蹦出喉咙:
“我头晕……万一不小心伤到你就不好了。”
伤口疼痛似乎让表哥清醒几分。他直起身体,呵笑了声,黏腻目光在我脸上停驻,五秒过后,踉跄着步子走开了。
房门敞开依旧,我握着刀柄,坐在床上,听见外头传来舅舅话声,心弦倏尔松弛下来,撑着床铺虚吐出气。
心脏在胸腔沉重搏跳,身体仍不受控轻颤。
我知道这不是劫后余生。
这只是开始。
……
第二天表哥酒醒,醉酒闯入我房间的事被他忘得干干净净。他依旧斯文有礼,舅妈依旧冷眼相待,舅舅依旧浑然不知。
我只能如履薄冰,倒数日历上的一天天,对高考到来怀着前所未有的强烈渴盼。
忍一忍就过去了。
我这样安慰自己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,忍耐并不总能换得相安无事。高叁上学期期末考结束当晚,舅妈在餐桌上对大家讲,她放在褥子底下的两千块现金不翼而飞,问我们有没有眉目。
看似当众发问,实则只在点我。
我默默吃饭,一边机械咀嚼,一边漫无目的地想,我要如何证明一件我没有做过的事。
怀疑一旦产生,罪名就已成立。次日早晨,我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,一开口就对我穷尽指责,我一声不吭听她发泄,等她情绪稍微稳定,才把先前同她提过的那一茬,再讲一遍。
可她不信。
她不信我,不信舅妈与表哥私相媾和,不信我没偷拿家里的钱,她只信舅妈的话,信我是贼,说她怎么会生出我这样的女儿,说她不知道我爸到底怎么教育我的,我哽着声音反驳,重复话语淹没在她回忆往昔的激愤陈词中,我一声不吭挂断电话。
然后走去楼下邻居家,找到正眉飞色舞搓麻将的舅妈,当面问她什么意思。
领居面面相觑,舅妈尴尬无言,我继续说,说我从没踏进过你房间,更不知道你在褥子下塞了两千块钱,发现钱丢的当天早上,是表哥从你房间——
“小蓁,这些事回家再说。”舅妈止住我话头,神情似有慌惧,“我一会儿回去再找找,说不定是我搞错地方……”
“舅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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