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章飞吧飞吧(3 / 6)

可是她和自己不一样,她的上限远远不止于此,日子一天天过去,她的能力突飞猛进,维尔纳已经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式教她了。

直到某一天,加兰德约他在学院操场见面,说了一些嘘寒问暖无关痛痒的废话,在分别时像间谍互相传递消息一样,偷偷塞给他一个微型存储器,并要他看完之后立刻销毁。

维尔纳不理解他在做什么,还是在四下无人时很小心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它。

加兰德在krb的地下档案室无意间发现了一份脑科学研究的机密文件,违反规定私自破解后发现,里面记载的内容或许就是那个小女孩的身世。

机密文件是“leben”实验室成立之初向国家安全委员会申请资金的材料,其中一段提到,作为实验体的110名儿童同属于一个慈善救助机构。

里面没有任何人员名单,但是维尔纳凭直觉可以确认,她就在这里面。

所以,她并非和维尔纳一样来自普通的孤儿院,而是政治犯遗孤的收容所。

帝国把这些无辜的孩童骗进了实验室,对他们进行肉体和精神改造,以制造出超出人体极限的强大杀人武器。

这是对敌人最好的报复方式,未来有一天,一无所知的她会毫不犹豫接受帝国的命令,毫不留情地杀死自己的同胞、自己的亲人……成为一个真正的魔鬼。

他愿意为之献出生命的伟大帝国,藏在背面的阴影是无比丑陋的。

又好像,所有人都对此了然于心,只有他,一直如此单纯的被蒙蔽着。

维尔纳应该恨她,因为她是西国人,是敌人。她的父母是间谍,是无耻的背叛者,他们潜伏多年,为敌国窃取了无数情报,给帝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。

一切都是她的报应,是她罪有应得。

走在学院的操场上,维尔纳的大脑完全放空,时间是流动着的,从身旁匆匆走过的人影像被定格的胶片一幕幕从眼前闪过。

可是,他不知道,要怎么去面对那个人。

靶场上,维尔纳看着她飞快地拆开狙击枪再组装起来,这里面的每一个步骤都是维尔纳手把手教给她的。

看到自己准确无误地射中了正在移动的靶心,她放下枪等待维尔纳下一个的指示。

可此刻的维尔纳竟然不敢和她对视。

一定是和这个女人相处的太久了,他竟然开始变得懦弱。

秋季训练赛开始了。所有特战学员要在一片地势复杂的密林里,在规定时间存活并到达终点,通过在途中淘汰他人提高名次。

比赛不局限于单兵作战,这正是维尔纳担心的,她出众的能力和那孤僻的性格会成为其他人优先联合围攻的对象。

深夜,她到达终点标记穿过警戒线的时候,满身都是血。

维尔纳冲过去检查她的伤口,发现她捂着脸的手渗出一片鲜红的血迹。

雪白而光滑的肌肤上被刀划出一道突兀又狰狞的血痕,她低下头眼睛明暗闪烁着,忍着始终没能落下眼泪。

维尔纳拿起干净的棉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污,他握着剪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,只能竭尽全力屏住呼吸控制力道,生怕给她带来一丝一毫额外的痛楚。

看见她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,维尔纳立刻停下了手。

这大概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近距离观察她的面容。

刺眼的探照灯下,她的脸被映得惨白,皮肤光滑细腻的纹理像无瑕的瓷器,线条柔美而精致,鼻梁微微翕动,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。

那双眼睛在看着他,像浸泡在泉水里晶莹剔透的琥珀,清澈得没有一粒尘埃。

“疼吗?”

她看着维尔纳,迟迟不敢出声。

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?

她很恐惧,好像一旦回答错误,就会面临更加严厉的惩罚。

“我问你疼不疼?回答我!”

维尔纳突然莫名地急躁,莫名地愤怒。

“不疼。”

那张漂亮的脸又一如往常恢复了面无表情。

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。

军部高层对这次训练赛的结果并不满意,根据测算,她身体体能的极限远远不止于此。

她被带到了北部雪原地,在那里开展极寒环境生存训练。她要在三天内完成远距离负重行进、伪装隐蔽距离和设计陷阱伏击的全部任务。

当然,这些都是维尔纳专门为她设计的。

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碎雪在临时搭建的医疗棚外呼啸,暖气设备持续轰鸣着,却还是无法抵挡那种透入骨髓的寒意。

两天后,她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了回来。

她蜷缩在那里,四肢已经僵硬,皮肤泛着一种近乎透明的灰,深紫色的嘴唇上结了一层冰霜,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。

连接了心电监护和注射过复温液后,她被裹进了厚厚的保温毯里。

维尔纳不顾一切扑过来的时候,吓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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